片刻后，陳杰走進顧氏的總裁辦公室，一張臉上笑意溫和，眼神也十分柔和的看著顧宸，“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為什么而來了。

    開個條件！”

    顧宸不帶任何情緒的目光在陳杰臉上停頓一瞬，隨即示意仇舜道：“帶他去。”

    陳杰臉上的溫和笑意差點繃不住，顧宸這么爽快，那神情仿佛在讓他去帶走一坨垃圾，就顯得他剛才讓顧宸開條件的話，很落下乘。

    不過他此行的目的既然達到了，他也不會跟顧宸多做糾纏。

    他起身對顧宸道了謝之后，轉身就走了。

    仇舜并沒有親自帶他們去，只是把地址發給了他而已，臨他走之前，仇舜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陳總，去之前做好心理準備。”

    陳杰仍舊溫雅的跟仇舜道謝。

    等他們道那個廢舊工廠的時候，陳杰拿了仇舜給的鑰匙打開工廠厚重的鐵門，鐵門被推開的哐當聲在空曠寂靜的工廠里顯得更加的清晰。

    陳杰和王鵬舉走在工廠里，整個工廠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響。

    陳杰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會幫這個忙，走這一趟，純粹因為王家和他們家之間那點兒親戚關系，因為王鵬舉一家是他們媽媽那邊剩下的跟他們血緣關系最親近的人。

    王鵬舉卻是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自己的心臟上，他只有王亞這么一個女兒，可是他們剛才在外面開門那么大的動靜，里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甚至不敢去想王亞是不是還活著。

    陳杰拿著要是打開了工廠辦公室的門。

    門打開的一瞬，伴隨著聲音傳來的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不大的辦公室里，排泄物滿地都是。

    屋子干凈的一邊蹲著好幾個胡子拉碴、邋遢到了極點的男人，而在滿是排泄物的這一邊，王亞披頭散發，目光呆滯，她一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整個人的精神都已經錯亂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