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不動聲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袁天陽：“是嗎？那你說說，我有什么謀劃？”

    袁天陽遲疑了一下，隨即硬著頭皮道：“小人也不知院長大人有何謀劃，但那幽靈時空變化的時候，小人正好就在一旁，那氣息，與院長大人不久前引發的那三十六道氣息當中的一道氣息一模一樣，并且，幽靈時空的數量也正好是三十六個，因此小人明白，那幽靈時空必定與院長大人有關，至于院長大人究竟在謀劃著什么，小人不知，亦不敢妄加揣測。”

    就算在審判長面前，袁天陽也不曾擺出過這么卑微的姿態。

    原本還比較淡定的張煜，在聽得袁天陽這話之后，臉色不由一變。

    所幸他背對著袁天陽，并且袁天陽低著頭，并未發現他的異常。

    “幽靈時空？”小邪好奇地道：“幽靈時空是什么東西？”

  &p; 張煜努力平復著心情，隨即轉過身，對著小邪投去一抹贊賞的目光，這家伙，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他滿意的事情了。

    袁天陽抬起頭，看了看小邪，又看了看張煜，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沒關系，告訴它吧。”張煜淡淡道。

    得到院長大人的許可，袁天陽不再顧忌，立即說道：“對于幽靈時空，這諸天時空，沒人能比院長大人更了解，不過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就說一下吧，若有不對，還請院長大人指正。”

    張煜不置可否，依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袁天陽見院長大人默認，不由深吸一口氣，說道：“所謂幽靈時空，實乃古老歲月中隕落的超級大能的意志投影，傳說，當意志強大到一定程度，便可超越物質與精神的維度，意志不朽。即使生命凋零，留在世間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意志也依舊存在，即使虛無也無法侵蝕它，歷經無盡歲月，仍舊不朽不滅……”

    “那些超級大能隕落之后，殘存意志依舊能夠干擾現實，投影出他們生前掌控的時空，只是他們的時空早已隨著他們隕落而湮滅，化為虛無，因此，意志投影出來的是虛影，就如同時空幽靈一般，故而被稱作幽靈時空。”

    “幽靈時空最活躍的時期，是永恒界時代之后，地獄時代之前，那時候幽靈時空雖不至于隨處可見，但許多地方都能見到，且隔不久就會出現一次，可到了地獄時代，幽靈時空便漸漸消失，近十萬輪時空，幽靈時空再也沒有出現過，成為久遠的傳說。”

    “過去，所有人都認為幽靈時空只是虛影，并不影響現實，不存在什么危險，小人也一直這么認為，可院長大人您造就的這些幽靈時空，卻與傳說中的幽靈時空有所不同，它們起初只是一道虛影，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開始變化了，幽靈時空所在的區域，竟出現了一股強大的空間束縛力量，并且，幽靈時空本身也是從原本透明的虛影狀態，變成了半透明，后來更是變得如同一個真正的時空一般……”

    說到這里，袁天陽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張煜，見張煜依舊一臉淡然，這才恭敬地說道：“這就是小人所知道的幽靈時空，也是古老傳說中的幽靈時空。”

    “我都有些糊涂了，照你這么說，幽靈時空到底是意志投影，還是真實存在的時空？”小邪皺起眉頭，“你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