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右手托腮，道：“你應(yīng)當知道啊。”

    “知道什么？”

    “力拔山兮氣蓋世，這一句話不是神州皆傳的么？”

    “這句詩自然是……”

    衛(wèi)淵的聲音微微一頓，想到了某個可能性，驚愕道：

    “等一下，這句詩是寫實派的？”

    這一次輪到少女訝然，道：“難道后世以為這只是自夸么？”

    衛(wèi)淵無言。

    天女想了想，將手中的書放下，道：“秦漢年間，項羽舉鼎，并不只是力，鼎于神州而言是祭祀重器，代表著天下的氣運，曾經(jīng)有秦王欲要舉鼎而被氣運反噬，很快便去世，項羽能夠巨鼎已不只是代表力量，還有器量。”

    “是以為，力拔山氣蓋世。”

    衛(wèi)淵慢慢點頭，懷想所見幾道力士殘影，口中低語道：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可惜了。”

    少女稍微趨前，看著衛(wèi)淵，道：“那你可曾見到虞姬？”

    衛(wèi)淵搖了搖頭，道：“垓下之戰(zhàn)的最后關(guān)頭，虞姬應(yīng)該已經(jīng)自盡了。”

    少女道：“可她沒有那么容易死。”

    衛(wèi)淵愕然看向天女，后者輕聲道：“你難道不好奇嗎？項羽年少得志，縱橫天下成為霸王之后，幾乎可以算是天下共主，他身邊一定會有史官，但是史記之類的正史中，對于虞姬往往只有只言片語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