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時計仰起了頭來,瞇著眼睛望著湛藍的天空,還有天空中那不能直視的太陽。 “我錯了,但已經晚了。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所以我一直很惶恐,甚至經常做噩夢。 白將軍,你恐怕不知道,我坐在這個囚車里心里居然比坐在知州的那椅子上更踏實一些。 ” “我知道我的一生即將結束,我不敢求皇上原諒,因為我做的事死一千次也不為過。 我對不起皇上,對不起他的知遇之恩,更對不起他的殷切期望。 ” “這一路走來我常常在想,若是沒有金牛古道上的那場偶遇,我宗時計會像個什么樣子呢?” “或許我會生活在褒城,和香寒成親,然后去金陵參加科考。 若是沒有考中,我恐怕會和香寒在褒城生活一輩子……或許平淡,但會很幸福。 ” “所以,這就是命。 ”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若是克己奉公,為治下的百姓兢兢業業的服務,或許我而今也能生活在這座美麗的都城里。 ” “下了朝偶爾和云西言他們去喝喝酒,去青樓里聽聽曲兒,亦或下下棋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