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木魚 下
文帝當初說和母親的初見是在泰和四十年的蘭庭集,徐懷樹說他們是學宮的同窗——這個可以解釋,徐懷樹并不知道他們已經在蘭庭集見過,而后文帝入了學宮,與母親成為了同窗。
但是問題在于,在觀云臺的那個夜里,文帝可是情深意切的講述了他和徐云清之間的美好愛情——
“云清不知道朕是武朝太子,我們倆相戀了,我們的影子留在了稷下學宮的書山學海以及那座清幽島上的梨園里——你娘說那處梨園很美,每逢三月梨花開時,便如清幽島上降下了一層雪……”
這分明是一份花前月下的愛情故事,可此刻聽徐懷樹一講,傅小官頓時分不清南北。
如果徐懷樹說的是對的,那么文帝就給他編織了一個美麗的謊言。
如果徐懷樹是錯的……他騙我有什么意義?
“如此說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的兒子?”
“其實我至今都弄不清你究竟是傅大官的兒子還是文帝的兒子。”
傅小官一怔,“不是,你等等,當初是不是文帝有上門來提親?”
“是啊,父親沒有答應。”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娘在泰和四十三年冬翻墻和那胖子跑了呀。”
傅小官張大了嘴巴,他想起了那個墓碑上的字:
‘時泰和四十三年冬,雪盈大地,是夜,疾風如刀,云清翻墻而出,吾與云清依偎前行,云清回望,徐府漸渺,淚濕衣衫?!?br/>
這么說,徐云清當真是和傅大官私奔了?
不是,她究竟是和傅大官私奔的呢?還是如胖子后來所說,他是受了文帝的托付,才去了臨江照顧娘和自己的?
這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