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帝瞇著個眼睛，端起面前的茶杯：“你們這一趟過來，是專門為了讓朕難堪的？”

“不敢。”白夜淡淡回答，“這的確是你的天下，你想怎么樣是你的事，但是十二，這天下也不僅僅只是你的。”

“我想動用禁軍解決你們輕而易舉！”

“你可以殺了我們，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但是那樣，你還是這個天下的皇帝嗎？”

“白夜，你比我更清楚，石國能走到今天，全靠的就是我！”

白夜笑了笑：“是，全都靠了你，所以你肆意妄為，所以你越發不珍惜！你覺得你付出了，這天下就該是你的任你揮霍，但是史書多少頁翻過去，不都寫著顯而易見的更迭朝代四個字嗎？”

“怎么，你想我的朝代被更迭？”

“我不想，我只是保護我該保護的人，他們給了我錢的。”

“我可以給上百倍，上千倍。”

“我不想收你的錢。”

“所以，你就是要跟我作對了！”

“怎么不自稱朕了，是因為知道皇帝這個頭銜，在我們面前不管用嗎？”

十二皇帝氣到不行，但是他還真拿幾人沒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直接站了起來。

白夜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半晌。

十二皇帝拂袖離開。

當天晚上，禁軍襲擊。

江雪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但是那些禁軍不堪一擊，甚至都走不過三回合。

第二天晚上沒有禁軍了，一夜安靜。

萬籟俱寂的夜晚，江雪坐在酒樓的制高點，她望著遠處的皇宮，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常看史書。

史書三千頁哪一頁不曾沾著血？

那威嚴的宮殿里，來來往往又住過多少皇帝？

她曾經以為，皇帝是天子，是萬人之上的存在，但是來到這里她才發現，原來，并非所有天下人向往的都是一統，還有的人在向往著，在一個小國家里作威作福。

江雪喝了一口酒，身上微微發熱，腦子也有些暈暈乎乎。

這時。

君小墨來到她身后：“怎么還喝酒了？”

“你說這皇帝，明知道這些禁軍打不過我們，他也看到了，這些禁軍對我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連九哥那樣的人，我回想起來，如果不是靠那特殊的皮衣，他是打不過我們的，他們根本就打不過，他們的生存環境太安逸了，也沒有強有力的訓練，失敗是必然的。”

“嗯。”

“可是皇帝還是送他們來死。”

江雪不解地問：“在這里，在這個地方，他們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你對石國了解多少？”

“我不太了解。”

“石國有接近四千萬的人口。”

江雪瞪大眼睛。

君小墨娓娓道來：“直到現在每一年人口增長比都超過20%，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江雪點頭。

“所以，這個國家根本不缺人，也不缺人去死，這個國家真正缺的，是把人放到正確的位置，在石國是越生越窮越窮越生，他們按照姓氏劃分高低，出生決定了一生。”

“那......”

“就像你看到的‘狼’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極有可能是同一個母親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