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明道：“歐陽隊長，你來啦！”

三人來到河邊，歐陽云宏道：“馬師傅，你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談。”

歐陽云宏問：“在你們這個拆除組里，黃海軍和其他工友關系處得怎么樣？”

歐陽云宏問：“工友中有沒有和黃海軍特別不對付的？換句話說有沒有和他結下仇的人？”

歐陽云宏道：“那你就說說華濟世的情況吧，他和黃海軍怎么樣不對付！”

還有一年，華濟世就可以從大學畢業了。他的理想也是他父親的愿望，就是完成學業后回家鄉給鄉親們治病。

華濟世的家地處偏僻，村子里很窮，許多孩子讀完初中便輟學了。恢復高考以來，他們村僅有兩人考上大學，一個是村主任的女兒，另一個就是華濟世了。

華濟世進這個拆除組是在一個月前。

又過了幾分鐘，黃海軍駕駛著一輛又舊又臟的黑色轎車來了。他腳穿一雙大頭皮靴子，甩開大步向交通車走過去，手里拿著一份名單，掃了一眼那十幾個人，都認識，點了點頭，然后大聲問：“華濟世是哪個？來了沒有？”

身高接近兩米的黃海軍圓睜著兩只似乎還沒睡醒的小眼睛，目光兇兇地朝下俯視著瘦小的華濟世，問：“你就是來干活兒的華濟世？”

黃海軍似乎對華濟世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鼻腔里哼了一聲，說：“那就上車吧！”

黃海軍最后上的車。他在副駕駛位置上坐下來，轉過臉，目光朝眾人掃了一眼，最后落在華濟世臉上，說：“你，坐到最后面去！”

“不為什么，咋的！”黃海軍瞪著兩眼，幾乎在吼。

馬光明友好地拍了拍華濟世的肩，自我介紹說：“小伙子，認識一下，我叫馬光明。”隨后又小聲道，“你剛才不應該那樣做的！他是工頭，得罪他沒好果子吃。”

汽車沿著公路向濱海城的南邊開去。

這些人看起來都很友善，都向華濟世點點頭。

“沒有，”華濟世說，“太早了，還沒來得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