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性命悠長，動輒數百年，長則上千年。

白澤乃是八階大妖，又是一府之主，自然對人族歷史頗有研究，很是輕易，就認出了晶玉骷髏的真身。

袁天剛并不奇怪，只是漠然道：“能識得我的真身，你也算是有些見識之妖了，秦東此子，于你而言，不過只是一個小輩而已，又何必為難他？”

“我若有意為難這小子，他早就是歸墟之中一具枯骨了。”

鑒于屠魔尊者在此，白澤的態度，顯得比之前好了許多，重申道：“關于虞靈兒的消息，我勸你……還是不要多問了，也不要深究了，那不是一個小小的圣元境，所能觸及到的領域……”

“不是圣元境所能觸及到的領域，這又是何意？莫非虞靈兒現在……不在歸墟之中？”秦東臉色微變，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不錯。”

白澤輕輕點頭，此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也犯不著騙人。

“不在歸墟，那虞靈兒又在哪里？人是你帶走的，總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不見了吧。”秦東咬牙道。

白澤冷笑道：“你這小輩……怎生如此不聽勸？我都說了，虞靈兒的消息，不是你這種螻蟻，能夠追查的，便是知道了在哪，你又能做什么？何必徒耗光陰，浪費時間。”

“我只問一句，虞靈兒究竟在哪，你執意不說，我倒是不介意，與袁天剛前輩……將歸墟翻一個底朝天。”秦東怒道，不給白澤一點顏色，這家伙還以為，自己好欺負呢，便是知道虞靈兒的消息，也不肯道出。

“人妖殊途，你和虞靈兒，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這般堅持下去，無論產生了什么苦果，都只能你一個人承受了。”

興許是覺得，眼前這個小輩有情有義，白澤倒也沒有繼續堅持，而是輕聲嘆息道：“她此刻在海神宮，至于具體如何了，本府主也是不知。”

身為妖族，便是白澤，對秦東與虞靈兒之間的情誼，難以理解，但這個小家伙，能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再入歸墟，找上自己，光是這份勇氣，就讓白澤不得不高看了秦東幾分。

“海神宮！”

得知了虞靈兒的去向，秦東心中一涼，立即感覺到了無比棘手。

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上了白澤都夠嗆，貿然前往海神宮，這和送死沒有什么區別。

此次歸墟一行，看來，秦東是注定要白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