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nèi)。

    皇帝神色萎靡，坐在那張雕龍案席后面，看著面前的一把想要匕首沉默不語。

    聽著外面的呼聲，他也是露出了一絲的自嘲，方才魏子云和蘇凡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可是他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事實上，換做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很清楚蘇凡的威脅。

    覺察到進來的腳步聲，皇上這才喃喃道：“你根本就不懂我，從一開始就不了解這個位置的沉重。”

    蘇凡沉默不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皇上繼續(xù)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位置太過于沉重，不但要擔心外面的事情，還得盯著周圍的人，這京城之中，想要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不計其數(shù)，朕猜測你也是其中之一。

    朕知道你為了大明做了不少事情，朕也知道這都是朕虧欠你的，可對于朕來說，沒有辦法。

    你的勢力已經(jīng)大過天了，東廠、西廠、神侯府這些勢力都已經(jīng)不在我的掌控，就連御林軍也成了南平郡王的。

    你說，朕有什么理由不對你出手？有什么理由不能將那些不聽朕話的人除去？”

    他自認為自己做的沒錯，也是做了一個皇帝該做的。

    不管是對他來說還是對于蘇凡來說，這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定理，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了。

    蘇凡看著面前的皇帝，沉聲道：“你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我。”

    “不！”

    皇帝抬頭，眼神里滿是血絲：“朕信你不會造反，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們都推舉你呢？你還能這樣淡然嗎？”

    “那你該問問你自己，為什么會有那一天。”蘇凡冷笑一聲。

    眼前的皇帝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過錯，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難道就因為未來不可逆轉(zhuǎn)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