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太多后果是,一直輾轉到一兩點，段嘉衍才成功入睡。

    段嘉衍點了點頭。

    他這句話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段嘉衍卻猛地扭過頭，一眨不眨盯著他看。

    段嘉衍做賊心虛張口否認：“沒干什么。”

    路星辭看他這個樣子,笑了笑。

    他怕自己撐不下來，從抽屜里摸了盒糖,準備困了就吃一粒。

    他最開始精神狀態還不錯，物理老師講前兩道選擇題，他還聽懂了個大概。

    不知不覺間，段嘉衍糖吃完了,筆也落在了課桌上。

    路星辭寫完一串算式,側過眼,看見他低著腦袋,人似乎快睡著了。

    段嘉衍被這么拍了拍，意識一下回復，他用力眨巴兩下眼睛，開始聚精會神地看黑板。

    路星辭應了聲。

    之前還精神抖擻人，又低下了頭。

    “一般不困。”

    他說完這句話沒多久，路星辭算題時，聽見了筆落在桌面聲音。

    大概確實是沒睡好，段嘉衍眼下泛著淺淺青色。他側臉線條很是耐看，眉骨和鼻梁生得格外有少年氣。膚色在明亮教室燈光下，有種近乎透明白皙。

    他家小孩兒，似乎很努力不讓自己睡著了。

    路星辭伸手，掌心撐住他下巴，慢慢拖著他趴在了課桌上。

    “睡吧，”他聽見讓他放松承諾：“這節課講，下課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