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易前胸后背都有傷口,就算要出行,坐輪椅才更加安全保險,溫予易沒說話,視線落向客廳的座機,他給顧馨兒打電話她肯定不會接,便道:“管家,你過來。”
管家吩咐了傭人推輪椅,一邊道:“溫少,您有何吩咐?”
“這段時間太太受了不小的刺激,精神狀態也不好,待會你去慕家找喬心安,告訴她最近商場有人想對付我,很可能也會針對太太……如果太太找她要渠道想出國或者去別的城市,務必要勸阻她,總之,不能放太太一個人在外面。”
“這……”管家分不清溫予易說得到底是真是假:“商場上不至于累及太太吧?而且太太上次就是想出國才跟您起了爭執,再困著她,她心情不好會很難受的。”
溫予易臉色一沉,語氣不自覺的充滿壓迫感:“到底是她的安全重要,還是心情重要?”
管家不敢說,太太心情不好,一樣危及安全。
外面多得是心理疾病患者因心情不好做出自殘的行徑。
礙于溫予易的威壓,又看著他下一秒傷口又要崩開的樣子,只得答應了。
……
殷城,某座戒毒所。
沈飛揚面容枯槁坐在探監室內,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顯得顴骨格外高,人也蒼老了十幾歲,不復以往貴公子的矜貴。
自從他被判刑坐牢,往日那些酒肉朋友一個都沒來看過他。
他聽說有人想見他的時候,還以為是父母,可沒想到來人卻是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年輕男人。
沈飛揚和男人面對面而坐,男人一頭金色的短發,長得很帥氣,但臉部棱角顯得很粗糙,天庭飽滿,眉毛凸起,穿著格外新潮,左耳戴著三顆鉆石耳釘,一臉的戲謔。
“沈先生,實在沒想到三年后再見,你竟然是在戒毒所,想想當初你和溫是多么的不可一世……”男人說著蹩腳的中文,嘲諷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竟然是他?
沈飛揚眉頭擰得死緊:“你什么時候來了殷城?”
“你在戒毒所,消息自然不太靈通,我來是跟你做一筆交易。”金毛男人繼續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