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渾身是傷,提不起力氣,好像肋骨都骨折了,阿澈見狀,直接拎著她的領口,像拖路邊被遺棄的流浪狗一樣,拽出了門。
“你來指路!”
中年男人勉強識了個方向。
阿澈拖他前行。
中年男人在地上被拖出一道蜿蜒的血跡,受傷的腿腳不斷碰到地上凸起的石塊或雜草荊棘,中間昏過去幾次,又被疼醒,冷汗涔涔,不停地求饒。
“閉嘴!再叫割了你的舌頭!”阿澈同樣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當即混著血淚往肚子里吞,再也不敢多嘴了。
半晌,一行人抵達中年男人撿到寧熙衣服的河邊。
深夜,冰冷的河面泛著幽幽的寒光,湍急往下延伸,奔騰不停,由于工業(yè)化污染,河水并不干凈,隱約能聞到一股特殊的臭氣。
男人指著河水:“就是在這里,撿到了那件衣服……”
戰(zhàn)斯爵又拿著寧熙的照片問這男人,可他卻堅決搖頭了。
無論被怎么威脅,他都聲稱不認識。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他依舊沒有改口。
戰(zhàn)斯爵信了。
看來寧熙不在這個村子里……
“爵少,這好像是在下游?!卑⒊旱吐曁嵝?。
凌轍也蹙了蹙眉,叫來了當?shù)刂嘎返哪侨耍骸斑@條河有多長,沿著這條河上去,還有幾個村子?”
那人思考了一會,道:“平常灌溉都是用這條河里的水,好幾十里,所以附近的村子也不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