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太太坐在圓木桌的茶幾旁，單手擱在茶幾上，目光緊緊望著對面墻壁上那副寧熙的設計稿，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非常出神。

    張柳鋪完了床，走過來要服侍老太太換睡衣。

    慕老太太表情復雜：“你瞧見剛才我讓她那丫頭留在莊園時的反應了么？”

    “瞧見了。”張柳興奮地直點頭：“能和老太太您相認，孫小姐高興得不得了，以后您總算不會孤單了，只是可憐了芷暖小姐，年紀輕輕就……”

    慕老太太黯然神傷，摩挲著手里的鳳凰手鐲紋路，眼淚滾滾落下。

    這枚手鐲是剛才溫淺還給她的，也算是要給她做憑證。

    張柳迅速拿過干凈的紙巾替老太太擦拭：“是我嘴賤，老太太，今天孫小姐回來了，您應該高興的！”就連剛才溫淺相認時，老太太都很平靜。

    一聽到芷暖小姐的名字，就紅了眼……

    張柳再度懊悔自己不知輕重。

    “孫小姐？”慕老太太眼神陡然浮現凌厲，滿滿的厭惡：“她配么！”

    張柳驀然一僵：“這……”

    “叩叩叩。”

    正在這時，主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溫淺剛洗完澡，穿著傭人剛送過來的高級羊絨睡袍，臉上卻刻意畫了一個淡妝，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朝老太太走了過來。

    “外婆，我今晚想和你睡，可以么？”

    高級羊絨睡袍，穿在身上保暖輕便，聽伺候她的傭人說，這是特意讓人加快送過來的高級貨。

    一件要好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