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經(jīng)長成，眉眼間滿是堅毅和篤定。

    是，蕭恒比起先太子來，更像是殺伐果斷的胡皇后，有一股頑強(qiáng)的傲氣和毅力。

    “是不是的，讓證據(jù)來說話。”蕭恒直直的迎著元豐帝的目光，半點不退讓：“我從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每天都過的很安心。如今卻不同，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當(dāng)初我的父母親是被陷害的，我也險些胎死腹中。可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幕后主使除了兩個已經(jīng)廢成庶人的皇子，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如今蘇家前腳幫了我，跟我走的近了些，后腳就被人如此針對，要我完全不多想，不能。”

    對于汾陽王，哪怕是他，要說不懷疑那是假的。

    他已經(jīng)讓錦衣衛(wèi)去查證過，汾陽王妃所說的那些事也的確都存在，這些年汾陽王吃喝嫖賭無所不至，所花費的銀兩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家中早已是入不敷出。

    他原本想要睜只眼閉只眼，可如今看蕭恒的態(tài)度，分明是不贊同，衡量一陣，他問：“那你要如何？”

    元豐帝品位出些東西來：“你似乎十分的不喜歡汾陽王。”

    他口口聲聲都是死字，元豐帝心中原本不滿，可觸及他的眼神，卻又是一滯。

    見蕭恒立著不動，元豐帝就皺眉：“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你若是攥著從前的事情不放，那你香怎么樣？這么多天朕不曾逼過你，可凡事都有個界限，阿恒，你也知道你不容易，既然知道，就更該要珍惜，你仔細(xì)想一想朕說過的話。”

    元豐帝看他一陣，才搖了搖頭。

    這么多年來，這還是頭一遭，一時之間人人震動，上至太后下至功勛有爵之家，全都炸開了鍋。

    田太后對于這事兒也知道了厲害，加上本來也跟蕭恒的關(guān)系不好，這件事擺明了蕭恒在其中推進(jìn)，她若是再插嘴，豈不是跟蕭恒的關(guān)系更差？

    汾陽王妃咬著唇，心里冰涼一片，正不知道該如何，迎面卻碰上了蕭恒，頓時愣了愣。

    蕭恒面無表情的搖頭：“若是王妃想說王爺?shù)氖拢瑢嵲谑钦也恢翌^上，這件事圣上不是已經(jīng)讓三法司審了嗎？到底是不是，王爺清白不清白，三法司自然會拿出個結(jié)果，我勸您不必這樣費心奔走，若真相信他，就回家等結(jié)果就是了。”

    汾陽王的那番努力和她的哭訴原本無論如何也該打消元豐帝的一部分疑心的，可誰知道蕭恒如此犀利，那一番話可謂是誅心至極，直指汾陽王擺脫不了要害他的嫌疑。

    汾陽王妃哭的眼睛紅紅，蕭恒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跟我有何干？”蕭恒冷冷打斷她：“相信他，問心無愧，又何必求我？我這個人就是鐵石心腸，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心里最好有數(shù)。而且你們最好明白一點，他不是真的沖著我來的還好，若是真的沖著我來的，你們就算是跪斷了腿，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誰都知道蕭恒從前是個什么出身，他當(dāng)初還一箭射殺過徐穎，這樣的人，什么做不出來？

    蕭恒扯了扯嘴角，越過她上了慈寧宮的臺階。

    田太后正在跟賢妃打雙陸，見了他進(jìn)來，忍不住仔細(xì)的打量了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