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粒毒丸可以讓武功高強之人，削弱掉大半的武力，再加上我在莽毒山還安排了一百多個殺手，她找到七皇子的時候，已經遍體鱗傷，毒入骨髓。”

“等到皇上趕去的時候，純皇后精氣殆盡，但這都還不是致命的，奪走純皇后性命的是射向皇上的那一支箭，純皇后替皇上擋了那支箭，才導致純皇后當場而死，藥石無醫。”

“你……”容燁猛地彎下身子，掐著了柳含煙的脖子，眼眸中的殺意迸發而出，眼眶蒙上了一層紅圈。

柳含煙對上了容燁的眸子：“殺你母后的人是我，你不要怪她，只當她從未有過我這樣的母親。”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容燁痛心又惱恨的質問。

他不想跟白清靈之間有著這樣的隔閡。

他想要找一個理由，為眼前的女人開脫罪行，哪怕只是一個謊言，他也愿意接受，然而……

“太子，我剛才說的很明白，我的族人受到戚國的威脅，他們擄走烏莘族上百人，我怎能見死不救。”

“可你是榮戎國人。”

“是，我身體里流著戎國人的血脈，但是在榮戎國，我受盡了人情冷暖，受盡了羞辱，而烏莘族人，卻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那只掐著她脖子的手隱隱的顫抖著。

容燁低下頭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叫清靈怎么辦？讓孤現在告訴她，她的親生母親便是殺死孤，母后的仇人！”

“未嘗不可。”

容燁狠狠的甩開她，怒斥：“她不惜傷了自己，也想救你出來。”

柳含煙低呵一下，別開臉，眼淚瞬間從眼眶里流下：“事已至此，我就算死在你劍下，也無怨無悔，我相信阿靈也能理解。”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么容易死了。”堯帝滿臉恨意：“把她帶下去，三日后，在廣行臺實施火刑。”

龍影衛走前，把劍重新抵在柳含煙的頸部，一只手扣住了他她的胳膊，壓著她走出了前乾清宮。

只是她才走到門檻前，柳含煙便停下腳步，回頭看容燁：“冤冤相報何時了，上一代的恩怨就到我這可否，不要怨她，不要怪她。”

“滾出去，真朕不想看見這個瘋女人。”堯帝拿起了硯臺，朝著柳含煙狠狠砸去。

柳含煙沒有躲避，硯臺砸在她額頭，鮮血淋淋。

柳含煙轉過臉，快步踏出了乾清宮，卻在走到一處廊亭時。

她向遠處眺望，遠遠的看著東宮的方向，唇角輕輕一揚，眼淚洶涌落下。

阿靈，你保重！

柳含煙走出乾清宮后。

堯帝拿起寫好的手諭，說道：“想見定北侯可以，三日后，帶著白清靈去廣行臺，讓她親眼看著你燒死柳含煙，這期間若是她敢反抗，龍影衛會毫不猶豫的把她一起推入火海里。”

“父皇，適可而止！”

“你的教朕怎么做嗎？”他揚起，把手中的手諭狠狠的砸到地上，剛好就落在了容燁的腳邊。

緊接著，堯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尸骨未寒，你便娶了仇人的女人，你又對得起她嗎？”

當堯帝得知事情的全貌時，不光動了殺柳含煙的心，還想把整個定北侯府送進地獄，包括白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