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薔沒有再見到父親,如今任務繁重,軍營匆匆一見后,他就又被派了任務——到另外一個地方當哨崗。 梁薔在寒風呼嘯的溝壑里趴伏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終于收兵回營,營地里一片狂歡。 “大捷,大捷!” “西涼后退百里!” 身上帶著血跡的將士們縱馬狂奔,舉著刀槍發出歡呼。 梁薔木然地看著,這大捷跟他有什么關系。 “梁薔。”一向對他懶得多看一眼的將官,在聽幾個兵將耳語之后,忽的喊他的名字。 梁薔看過去。 “梁籍是你父親?”將官神情驚訝問。 梁薔握緊了手里的兵器,一瞬間脊背發寒,他雖然還沒與西涼兵對戰過,也沒有立過功業,但知道一場大捷往往也是很多將士血肉鑄就—— 他父親,不會,成了這次大捷的一塊血肉吧。 “是。”他聽到他啞澀的聲音說。 “厲害啊。”將官撫掌說,“這次大捷其中一戰就是你父親指揮得當,翻云覆雨讓我軍勢不可擋,立了大功了!” 脊背的寒意直沖頭頂,梁薔只覺得一把火在頭頂燃燒起來,父親,立功了! 戰功在軍中是最好的身份牌。 雖然不是他立功,但一瞬間所有人都認識他了,先前那些認識但從不多看他一眼的同伴們,也都盯著他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