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驛所距離皇城不遠,蕭珣坐車很快就回來了,洗漱更衣坐在室內歇息,一個青衫文士走進來,鐵英見狀便走出去守在門邊。 “世子,見了陛下了嗎?”青衫文士問。 蕭珣點頭:“不止見了陛下,太子,三皇子,我都見了。” 青衫文士又問:“世子覺得如何?” 蕭珣握著瓷白茶杯,看著其內清瑩的茶水。 “跟小時候一樣,陛下多疑且偏寵三皇子,太子狂妄但也知道怎么提醒陛下憐惜自己,三皇子狡詐表里不一。”蕭珣搖搖頭:“這個樣子的京城,父王為什么非要讓我來?我們這種身份的豈不是更危險?” 何止天子皇子以及皇親國戚癲狂,連鄧弈這種小吏,以及楚昭那種小女子,都是充滿了古怪。 這京城看起來繁華,但宛如一堆干柴,一點火星就能爆燃。 這種危險之地,他們不是更應該遠離嗎? “今日陛下還問父王,太子更是要將孤留京為質,他們對父王依舊未放下戒備。” 青衫文士說:“世子,越危險的地方,也才最可能有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對普通人來說可以有很多種含義,但對于中山王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含義只有一個。 蕭珣握緊了茶杯,默然一刻,輕聲說:“阿珣愿為父王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