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涵被媽媽的暴怒眼神嚇了一跳，往后縮了縮。

    程天芳拉住她的手，沉聲：“我相信你，但你必須把你跟他認識的過程告訴我。你在四中讀書，他是輟學的小混混，你們究竟是怎么認識的？”

    程天芳聽得一個勁兒皺眉，問：“然后呢？你給了？小涵，老老實實告訴媽。只要你答應以后絕不再犯，媽可以既往不咎。”

    “除了零花錢，還有輔導班的繳費，對不對？”程天芳瞇眼問：“你一共給了他多少錢？你算過沒有？”

    “從什么時候開始？”程天芳問。

    程天芳扶額嘆氣：“自上學期開始，你的成績一落千丈，除了沒有去輔導班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程天芳忍不住問：“老師沒懷疑嗎？你們的班主任怎么都沒跟我說過？”

    程天芳聽得又一陣頭痛，問：“還有嗎？他除了帶你去吃喝玩樂，沒帶你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吧？”

    程天芳蹙眉問：“他輟學沒人管，不上班也沒工作收入，平常是怎么活下來的？靠你給他錢供他花嗎？”

    程天芳暗自冷笑，面上不好表現出來。

    薛涵尷尬嘟嘴：“媽……哪有你這么問話的……沒有，當然沒有。他和我都沒身份證，哪里能開什么房。我跟他就拉拉手，抱來抱去的。”

    “我知道了。”薛涵委屈低聲：“這一次我都嚇死了……有人要欺負我，他沒來攔著，那時候我恨死他了……說什么我是他最重要的人。我有危險了，他卻只顧著自己逃。要不是舅媽派去的保鏢及時出現，我指不定——指不定就慘了。”

    薛涵茫然問：“媽，我住院的時候，爸爸和舅媽沒告訴你嗎？我好像聽到他們說跟你通了電話。”

    “沒有！他們什么都沒告訴我。你什么時候住院？你受傷了？受什么樣的傷？嚴重不？傷哪兒了？”

    程天芳驚呼：“什么樣的危險？那小混混帶你去做什么？”

    程天芳聽得后怕連連，深呼吸幾下后，總算冷靜了些許。

    應該是前一陣子發現她偷偷跟一個小混混交往，大嫂擔心她會被帶偏，所以派身邊的保鏢暗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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