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陸子清感到自己身上的福德財氣又澎湃了起來，之前失去的氣質都回來了，重新變回了帥氣的仙門弟子。而頭生反骨、渾身炸毛的大表哥翻起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陸子清心疼了他一小下，等會兒給你補補。

“嗯？”與此同時，蓬萊四仙震驚地發現，楊淮竟然是一個空白的存在，所有的攻擊全都穿透了他的身體，卻沒能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這孽障根本不在三界之中！”天成子又驚又怒，這是一個虛假的人格！就只是一個人人都能看到、也能摸到的幻影！如同一個法相，由業力凝聚而成的因緣聚合體。

楊淮見自己的把戲被識破，大笑三聲，化作一道烏光就要逃走。

“你往哪兒走！”天成子一聲怒喝，揮劍在地上一指，已經飛到天邊的烏光便忽然被扯了回來，重新變成楊淮的身影，在地上翻滾。

陸子清很想學這一手，因為他雖然想通了楊淮是怎么回事，卻無法做到像天成子這樣把楊淮俘獲。蓬萊四仙之前只是沒想通楊淮的身份真相，現在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會再失手。

楊淮的身上都是破洞，但他臉上依舊笑嘻嘻的，完全不在乎自己受到的傷害。

“你以為是你逮到我了，但其實卻是我逮到你了，小蟲子，陸衙內，獨孤敗，燕十三……”楊淮的腦袋都缺了一塊，卻輕蔑地仰視著陸子清，乃至蓬萊四仙，然后爆發出猖狂的大笑。

陸子清道：“別讓他消散。”

天成子劍光一點，楊淮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人都像是定格的畫面，停滯在那里。就像是看著半截的電視劇，忽然被按了暫停鍵。

陸子清看得瞪眼：“這個教教我啊！”

天成子道：“暫時教不了，雖然你有慧根，但是修為卻不夠。不論如何，你都得先達到飛升境界，才能教給你。”

陸子清指著楊淮：“你剛才說他不在三界之中？”

天成子道：“他本就是一個恐怖的意志在人間的法相，就像是鏡子里的影子被投射出來，利用世間的因果，降臨到你所在的這一世，追著你不放。”

陸子清繼續追問：“可他看上去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啊？難道說是魂穿？”

“呵呵。”天成子道，“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說穿了一文不值。比方說，這世上并沒有楊淮這個人，但是忽然有個人說，他聽說過一個叫楊淮的人，真是了不起，而且這個楊淮還出了書，令人佩服。一傳十，十傳百，于是楊淮這個虛像，就可以誕生在你所在的世界。”

天成子的劍一挑，就像是毛衣針扯出了線頭，從楊淮身上抽出一道道因果的線。天成子道：“你看，這些都是逆行時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