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跟林漸笙迎著風雪前行。

    聞言，林漸笙掃了眼前方那排無限延長的腳步印，頓時瞇起了眸子。“你說的沒錯，這腳印的深度，的確淺了些。”

    虞凰突然問道：“師父，這斷天涯除了有‘欲’這種怪物外，還有沒有別的怪物？比如...”想了想，她說：“因為失去孩子，不肯散去魂魄的單身母親？”

    因為失去了孩子，所以那女人始終無法放下執念，吸收了怨氣的她變成了一個怪物，專門將孩子拐騙回斷天涯，當做自己的孩子養？

    “行了，我們有我們的事要辦，不管他們。”

    兩人快步朝著森林盡頭的斷天涯前行，風雪越來越大，到最后都有些睜不開眼睛了。虞凰伸手拂去沖鋒服上的白雪，輕嘆道：“今年的雪，真的不同尋常。”

    林漸笙的話，讓虞凰想到了地球迎來末日時代的場景。

    極寒天氣持續了五年時間，就在人類漸漸習慣了寒冷天氣的時候，冰雪又在一星期內突然融化，晝夜溫差巨大。

    那是人類的末日。

    兩人都裝著心事，步伐速度卻是不減。

    夜晚，虞凰坐在篝火旁，打開地圖，找到他們所在的坐標。指著地圖上那個紅色的星星標記，虞凰說：“明天上午，我們就能抵達斷天涯了。”

    林漸笙將一根紅薯丟給虞凰。

    那打斗聲很遠的地方傳來，林漸笙跟虞凰聽力敏銳，隔著幾座山頭便聽見了。

    虞凰又啃了兩口，突然聽見一個小孩兒的哭聲，“你們不要殺我媽媽！”

    虞凰猛地站了起來，拎著劍便往山那頭走。

    平日里那副老氣橫秋地樣子，不像是小女孩，倒像是老人家。

    厚重的積雪，掩蓋了密林中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