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一艘游輪向遠方駛去。 溫家上下百十來口人,都在船上。 甲板上,白槿兮負手而立,遙望漸行漸遠的陸地,任由海風拂亂秀發,美麗的小臉,卻無波無瀾。 “主上,您不擔心程然回家看到孩子,會想起一些什么嗎?” 溫桐小心的問道。 白槿兮卻淡漠說道:“記憶已經不復存在,他能想起什么?” “他什么都不會想起。”隨后,又喃喃細語道:“永遠都不會。” “可是,跟他有關的人,應該會提醒他的。”溫桐說道。 白槿兮搖頭:“沒有記憶,一些人,一些事,就可有可無。他都不記得了,又怎會繼續執著?”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神忽然有些迷離,語境略顯失落。 溫桐微微一笑:“主上,您并沒有真的放下。” 白槿兮卻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又不是真的神明,關于自己關于他,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放的下? 所以,她才選擇了逃避。 她要遠離他,遠離他的世界,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或許有一天自己不再是自己,那時候……也就無所謂了。 “主上。” 溫靜超走來,向白槿兮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