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種極其柔弱的姿態，乍然出現在了游街的路上。

    那時候，侍女說她是剛剛升入三十六重天的小散仙，想要攀爬通天柱，卻因為功法太弱，連通天柱周圍的能量都無法抵擋，所以靠近不得，無法攀爬。一度被各仙眾侮辱抵制，甚至成了整個三十六重天嘲弄的對象！

    當她跌倒在自己的鑾駕前面時，滿身淤青，脆弱不堪，甚至連呼吸都十分微弱……讓人覺得，若是再不救助她，這個小姑娘一定活不過今天。

    而她這么恰好地跌在自己的鑾駕面前，又恰逢她剛剛成為圣女，正是收攬人心的時候，她第一次沒有請教大司命，這件事情該如何做，便擅自做主，收了這個女孩為貼身侍女，并為她請醫療傷，還允許她修煉巫族秘法。

    即便只是最皮毛的秘法，但也讓這侍女在短時間之內突飛猛進，一躍成為巫族之內僅次于她的第二人，如今更是成了圣女代言人。只要她說的話，整個三十六重天都沒有不信的。

    是了……

    曾經一個小小的卑微的侍女，是如何一躍就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呢？

    圣女從來都沒有好好想過這些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大司命故意而為之？”

    李景天卻只擺了擺手。

    “對于你們的過往，我不想追問。你們如何陰差陽錯到了今天這關系，我也不想評說。只跟你說事實——”

    “這個侍女，的確就是大司命，你不要問我是如何知道的。證據我沒有，就是莫名確信。至于信不信，隨你。”

    “我只問你，今天你來這里的主意，是不是她出的？她到底是怎么跟你說的？”

    這……

    圣女的眼神來回搖擺，她不知道是否應該跟李景天說實話。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再相信誰了……

    “快說！”李景天沒有那么多的耐性。

    9000級幻境待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更何況，圣女雖然留了分身在外面，但是靈肉分離的時間越長，對她回歸本體之后的能量也就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