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軍棍
“我這也是受人之托,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呂太尉家有幾個兒郎,那呂元鵬……雖說之前在都城之中是個紈绔不著調(diào),可好在去了白家軍之后屢立戰(zhàn)功不說,深得陛下的喜愛!”呂晉笑盈盈夸贊著呂元鵬,“聽說呂太尉家的三夫人……也就是呂元鵬的母親,在譚帝師的壽宴上,瞧見你們家的大姑娘,覺得十分嫻靜,倒是和呂太尉家那個性子活潑的孫子互補(bǔ),這不……呂太尉瞧著平日里你我能說上兩句話,便讓我來探探口風(fēng)。”
魏不恭那女兒是家中的嫡長女,再過一個月就要及笄了,也確如呂家三夫人所言,他們家大姐兒那是十分嫻靜,性子沉穩(wěn),約莫是因?yàn)榈臻L姐的緣故,在弟妹之中頗有威嚴(yán)。
雖說這呂元鵬是紈绔可人家到底是呂太尉嫡親的孫子,呂家六郎!
魏不恭這尚書,是他們陛下破格提拔的,說起來……家族底蘊(yùn)那和人家呂家簡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是決計(jì)配不上呂家的!
瞧著魏不恭還未緩過神來的模樣,呂晉能猜到魏不恭在想什么,畢竟這魏不恭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高攀之人,這也正是呂太尉看重魏不恭的原因。
“此事你回去后也和弟妹好好商議商議,改日我再讓賤內(nèi)登門去見弟妹,不論你們夫妻二人如何決定都不打緊,呂太尉說了……知道自家小孫子以前那名聲不大好,也要問問孩子自己的意思,不想因?yàn)楦改钢藉栽炀驮箓H,那便是他的不是了!”呂晉笑著將話帶囫圇了。
其實(shí),呂太尉這意思很明確,這樁婚事除了需要魏不恭同意之外,還需要魏不恭家那位嫡長女同意才作數(shù)。
“可這……呂相家聽說四公子和五公子還未議親呢,怎么就越過這二位公子,為最小的公子盤算婚事了?”說完,魏不恭想起那呂家最為出類拔萃的呂四郎呂元慶,生怕呂晉誤會他想要高攀呂元慶,忙道,“我這沒有高攀的呂元慶的意思,只是……覺得奇怪了些。”
“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性!”呂晉攏了攏自己的大氅,嘆氣道,“那呂元慶自是不必說,那五公子雖然是庶子在大都城中從不冒尖挑事兒,唯獨(dú)這呂元鵬……是愁壞了呂太尉!呂太尉自然更上心一些!”
魏不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承蒙呂太尉不嫌棄我們魏家門戶低,我回去問問妻女的意思。”
呂晉聽到這話,笑開來,朝著魏不恭拱了拱手,壓低了聲音說:“若是此事成了,魏大人可別忘了呂某人這輩謝媒酒啊!”
自打高義王白錦稚帶著白家軍回來,白家三夫人李氏開始暗地里張羅高義王白錦稚的婚事,別家也都開始張羅自家孩子的婚事。
呂太尉知道自家的呂元慶那婚事是不愁的,庶子的婚事……聽說也有了著落,呂太尉自然是要偏心偏心自己最小的嫡孫呂元鵬,畢竟小六到現(xiàn)在還無人問津,和他那親哥哥呂元慶一比……那落差簡直不要讓人太心疼。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自家翁翁安排了終身大事的呂元鵬,這會兒正和自己以前在大都城的那群狐朋狗友在酒樓里喝酒吹喝酒吹牛,吹噓自己在戰(zhàn)場上如何大殺四方,說那東夷人有多么菜瓜,上了戰(zhàn)場砍得他手軟。
自然了,呂元鵬也不忘吹噓他們家陛下是如何神勇,如何的算無遺策。
司馬平端著酒杯坐沒坐相倚在敞開隔扇的窗口倚欄上,瞧著里面和說書先生一般口若懸河的呂元鵬,似乎已經(jīng)有了薄薄的醉意,不免想起母親要給他議親的事情來……
司馬平嘴上說,司馬家如今的情況不適合議親,高門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司馬家,低門她母親想來也不愿意。
可她的母親卻說,可以求取舅舅家的嫡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