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天鳳國使臣將姿態放的極低，“對貴國高義君出手之事，我們天鳳國的將軍也是受了西涼女帝的蠱惑，還有攻打平陽城之事，都是這將領自主主張，我天鳳國國國君聽聞此事大為震怒，已經將那將領頭顱斬下，讓外臣親自送來！”

    “外臣來之前，陛下交代了，對于另高義君受傷……還有讓貴國將士受損一事，該給大周的賠償，天鳳國絕不會少！還請陛下看在我天鳳國國君如此誠意之上息怒，考慮租借土地城池予我天鳳國土一事，我天鳳國愿意與大周通商，兩國互利友好。”

    白卿言端著茶杯瞅著想要得寸進尺的天鳳國使臣，低笑一聲。

    她將手中的茶杯擱在一旁的闊葉黃檀小幾上，站起身來從春枝手中接過手爐，向前走了兩步，定定望著天鳳國使臣：“大周高義君的傷你們能用銀錢賠，我白家護衛的命……你們天鳳國用什么賠？我大周昨夜戰死的銳士你們天鳳國用什么賠？用你們天鳳國區區一個將領的頭顱？用銀錢？朕來告訴你……我們大周將士的命，無價！”

    “商量？！好啊……”白卿言聲音冷若冰棱，“那便先將你們天鳳國所有象軍的頭顱送來，我們再來商量！”

    “這么？輪到你們天鳳國象軍的性命就舍不得了？”白卿言眉目冷清，“天鳳國沒有打算付出代價便想將此事輕輕揭過去，還恬不知恥來和朕談什么租借城池，回去告訴你們天鳳國的君主薩爾可汗，既然敢對大周出手，就要能承受大周的憤怒。”

    “魏忠，送客……”白卿言冷聲說完，抬腳沿著廊廡朝外走去。

    屋內，跌落床下被仆從扶起來，重新安置在床上的李之節心里松了一口氣，到底……白卿言還是沒有將他交給天鳳國。

    在院子外面聽了半天的沈敬中、沈天之和肖若海，肖若海，見白卿言率先從院子內出來連忙行禮，跟隨在白卿言之后，說起今日送來需要白卿言決斷的奏報。

    “正是因為沒有糧食，所以天鳳國才更會打……打下來一座城池，糧食就有了！我們從天鳳國的歷史便可以得知，天鳳國人信奉……以戰養戰，曾經與天鳳國相鄰的悍鷹國和猛蛇國哪一國又都不是強國呢？”

    白卿言出生于將門之家，對戰爭的敏感程度非常高，更十分清楚這個世上為何會有戰爭，不過就是因為兩點……一是為了搶奪土地，而是為了搶奪人口。

    天鳳國的人口少，且有奴隸他國百姓的前例，現在天鳳國各家都有奴隸……奴隸便是天鳳國的生產力！

    沈司空退后一步對白卿言一拜：“陛下所言甚是，是臣心氣兒老了。”

    “還有一事微臣得在臨行前請示陛下！”沈天之望著白卿言說，“關于天鳳國和西涼高價向大周和燕國購買糧食之事，微臣以為……或許還需要適度以極為高昂的價格賣給天鳳國，如此……才不會逼得沒有糧食的天鳳國狗急跳墻，攻打我大周防守薄弱的城池，讓邊塞百姓遭殃。”

    “是！”沈天之長揖行禮。

    “老臣領命！”

    “兩位大人先去準備吧！”白卿言同沈司空和沈天之頷首。

    肖若海從衣裳里拿出繪制好的輿圖，雙手遞給白卿言：“正如大姑娘所料，火云軍在距離平陽城和平渡城不遠來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