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同行很快就上來了。

    王國正對公安怨念很深，不想跟警察走。

    他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一起收拾東西，很不情愿地跟韓昕一起下山。

    王國正點上煙，帶著幾分忐忑、幾分不舍地問：“小姜，我們這是去哪兒？”

    “你不是公安嗎，姓錢的還是你抓的，你怎么會不知道？”

    王國正猛吸了兩口煙，追問道：“他們如果去派出所，我們也要跟著去？”

    “別這么叫了，我可不敢做你叔。”王國正從口袋里掏出老人家，老老實實地放在扶手箱上。

    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早習以為常。

    作為一個經常獨自執行任務的人，韓昕很清楚他什么都不怕，唯一害怕的是寂寞。

    再想他敲詐錢志鵬竟是為了自己，韓昕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可又不可能把他帶回去養老送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干脆拿起手機打起電話。

    “你是公安……”

    韓昕不提二人是什么關系還好，一提王國正更難受了。

    韓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王叔，怎么了，說話呀！”

    “你這話說的，難道還有壞公安？”

    “你要去哪兒？”

    “你打算呆這兒，不回老家？”

    前面的警車打著雙閃，緩緩開進一個院子。

    王國正認識字，他之所以混到這步田地，很可能與上過學有很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