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凝淵嘆了口氣。

向別人解釋這種事情，總會令他感到十分麻煩。

不幸中的萬幸，謝千歡是個學霸女博士，跟她解釋起來，會比跟普通人稍微輕松一點。

他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直接在木桌上劃出兩個圓圈，“你應該有聽說過平行世界的理論，這兩個時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本來絕對不會出現互相重疊的現象，但是在時間巨流之中，偶爾會出現一些裂縫，這邊的能量傾瀉到了另一邊，它們之間便會產生特殊的鏈接。”

“所謂的靈魂，智識也是一種能量，我用最簡單的例子來說明，新聞上不是偶爾會出現聲稱自己擁有前世記憶的人么？除去一部分精神病患者，剩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那部分，便是能量沒有完全轉移，傾瀉出一小部分所產生的影響。”

謝千歡明白了他的話。

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掌心，喃喃道：“難道說，原主真是我的前世？”

“有這種可能。”律凝淵點點頭，“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像我們玄門弟子修煉到一定程度時，可以接收來自異界的信息，當然，這一般都需要大幾十年的功力，我的天賦比較高，十五歲就達到了門內第一的水平，所以我來到金蒼時還很年輕。”

謝千歡蹙眉，“對你們而言，來到異界難道是一件好事么？”

“這個因人而異吧，許多人只是單純想看看另一個時空是什么樣子的，也有一些人認為在現代玄門早已沒落，要想把自己學的東西派上用場，大展拳腳，只能回到那些科技還不發達的時代。”

“至于我……我純粹是因為無聊，玄門的東西我早就全部學透了，后來我想嘗試用科學去解釋玄門秘法，卻發現仍然有許多東西是當今科學難以解釋的，最后我在一次午睡的時候感知到了傳召，便決定前往異界，看看這里還有沒有能讓我感到新鮮的事物。”

律凝淵已經把自己的情況和謝千歡全盤托出。

同樣作為穿越者，他們的目的，心態，卻是截然不同。

謝千歡默然良久，嘆道：“怪不得金蒼能在短時間內飛快崛起，歐陽墨冥得到了你這個天才的幫助，簡直是如虎添翼。”

律凝淵毫不謙虛的點頭，“跟那些迂腐的老東西比起來，我提供的策略自然是最上等的。”

頓了頓，他又抱臂道：“像你這樣有文化有智慧的現代女性，穿越過來以后竟然被區區一個戰王府困住，被小妾欺負也就算了，到現在居然還不能和那個戰王撇清關系，未免有點丟臉。”

謝千歡沒好氣道：“我和你的處境能一樣嗎？！你是被別人請過來當國師的，人家把你當神仙，我一來就是被人又打又罵，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謝千歡心里更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