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宮在飛速虛淡化，顯露出了黑暗的山體，自己果然一直都在隕神山脈中。

    寧明意志強大，經歷的幻術也不算少，以前還被邪神扭曲過世界觀。

    但這一次的經歷，格外與眾不同。

    寧明看著那些生靈接受不了“真實”，因為自己的選擇而瘋癲，眾生哀嚎，一眾大臣用頭撞墻，那些皇子和公主也在自縊，皇帝拔劍自刎...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猩紅的血色。

    寧明終究不是神明，與猖獗大笑的忌神不同，他此刻心中升起了難言的滋味。

    和皇帝的新裝不同，這恐怕并不是在諷刺人人不敢講真話。

    眾人是真的看到了那些衣服，因為經過社會和意識形態的復雜建構后，可以無視事物的本質。

    自己追尋大道，說破這一切后，得來的就是全面瓦解。

    “原來如此。”

    寧明喃喃，徹底想明白了一切。

    這應該是華陽仙尊故意所布置的手段，背后是在隱喻如今統治諸天萬界的天機宮。

    天機宮同樣是建構了秩序，用來保護天底下的黎民百姓。

    秩序的背后就是大道。

    對于仙尊這樣的存在來說，他們怎么會不清楚邁出那一步的后果？

    但比起代價，他們還是要邁出那一步，追尋大道，至于其他，一概不論。

    “后知后覺啊...不過，萬幸。”

    寧明心中松了口氣，“我要是選了另一個選擇，恐怕在他們的眼中，就不是一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