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看著顧言晟的情緒激動。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吳文正的臉色。

明顯對顧言晟，失望透頂。

在吳文正心目中，大概認定了顧言晟，認錢不認人！

而人與人之間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有時候可能就會根深蒂固下去，而后就很難去改變了。

她對著顧言晟平靜地說道，“我賣這個價格，是為了你們顧氏的顏面，也是為了讓吳部對外能夠更好的交代。”

“你就是為了你自己！”顧言晟冷諷道。

安暖一副不想和顧氏計較的樣子，她轉頭對著吳文正說道，“吳部，這個價格我確實是站在更高的立場去思考的，誠然我不否認，我們安氏確實需要挽回損失，但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原因，重要的是，我在讓這件事情真的是不落下任何話柄的結束。首先，對顧氏而言，他們拿走了我們的方案，不管這個方案是誰拿走的，和顧氏高層有沒有關系，但至少顧氏盜用了別人的東西，這其實對一個企業而言，名譽的影響是很大的，這個時候顧氏如果不出面道歉甚至給予巨額的補償，顧氏在業界的名聲會一落千丈。”

吳文正點頭。

覺得安暖說得有道理。

顧言晟那一刻聽著，雖然知道安暖在算計他，但就是，反駁不了。

“其次，就是對吳部這邊。吳部想要做出業績，我知道，顧氏知道，青城上上下下的所有大小企業都知道。也就是說，吳部此刻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就是想要看你怎么來解決和平衡這件事情。你要是讓顧氏直接退出，你會落下話柄，畢竟顧氏在這個項目上已經開始投入很大了，而且也不符合合同內容。而你要是選擇讓我們安氏無條件或者低價值的把項目方案給了顧氏，就是對我們安氏的不公平，如此一來就會被人懷疑你在用你的權利打壓安氏，你無法對外交差。”

吳文正不停的點頭。

是認可安暖的觀點。

也不得不佩服，安暖能夠想到這么周全。

顧言晟在聽著，臉都綠了。

安暖今天真的是，做足了好人身份！

“最后。如果我沒有記錯，顧氏中標那天，你父親當著媒體的話說得清清楚楚，這個項目是民生工程，你們顧氏不盈利，主要是做公益。所以既然是做公益，顧氏集團還想著在這個項目上大賺一筆嗎？！我核算了一下顧氏集團這次的投資，除去所有的成本包括人工等，顧氏其實還是可以盈利1-2億。如此一來，你支付1個億的方案費，也不虧本。”安暖嘴角輕笑，“還是說，顧先生的父親在媒體上說的做公益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亦或者，顧先生父親口中的做公益，不是我理解0利潤？而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安暖的一番話，把顧言晟諷刺到不行。

其實潛規則里面。

商人所謂的公益，就是賺多賺少而已。

不可能做到毫無利潤可言。

沒有利潤對他們而言，就叫虧損。

這是商人之間不成文的規矩，此刻被安暖當著吳文正的面說出來，他根本不敢去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