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琳搖頭道：“淏平并無升靈臺，與仙武同用一座，不過那邊有些化神、甚至修到煉虛的修士，會自己偷渡往靈界，不坐升靈臺，嚴格來說，淏平界等級比仙武要弱半級吧。”

鐘延了然，暗自嘀咕：偷渡……

柳若琳目光微閃道：“偷渡很危險，要穿過厚重的世界壁壘和罡風虛空，非擁有強悍肉身的煉體修士不能過，而且到了靈界沒正式身份，只能做散修，靈界有許多種族，沒有靠山的散修，寸步難行。”

鐘延好笑道：“是仙武這邊限制了淏平界的飛升名額吧。”

柳若琳頷首道：“這邊很多人都要排隊，其實仙武的大多散修大能，沒有飛升資格也是選擇冒險偷渡。”

頓了頓，她眨了下眼問：“我繼續說？”

“嗯，好。”

“我跟在禮溪老祖身邊做了十九年侍女，她飛升前幫我做媒嫁給了姜澤棋，便是亡夫，死于秘境探險……”

說著，她俏臉有些不自然，咽了下口水道：“我膝下育有二子，皆已入化神，綿延至今，包括凡人在內，后人愈百萬。”

鐘延面色平靜道：“一千大幾百年才過百萬，算很少了。”

柳若琳睫毛顫了下道：“是，有許多修士族人不曾結親，有些成親較晚，姜族婚姻自由，并不強制。”

她端起茶杯，低頭輕抿，沉默了好一會，抬頭道：“我大概情況便是這些，并無多少積蓄，大部分資源給了后人，你，有想要問的嗎？”

鐘延眨眼，突然生出一種感覺，她這是相親來了？

柳若琳感覺自己臉頰滾燙，猶豫了下道：“齊云老祖替我解了識海所有禁制，今后我是自由身，可以離開姜氏，你若不嫌棄我嫁過人，我，我愿意跟你，輔佐你，忠誠不渝。”

鐘延一愣，沒轉過彎來，姜齊云是讓她也嫁過來？不是私下生孩子？

柳若琳睫毛顫了顫，羞紅臉有些難以啟齒道：“不必行婚典，我可到別處安個家。”

鐘延直言問：“條件呢？”

柳若琳微怔，搖頭道：“我并無條件。”